刚到巷口,就遇上张婶——她头发梳得整齐,用黑色发网罩着,没掉一根碎发,围裙上沾着面粉,刚从早点摊回来,手里拎着萝卜白菜,菜叶子上还沾着泥,带着露水的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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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林凡的网兜,张婶的眼睛一亮,凑过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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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子,今天不过节,买这么多米和鸡蛋,日子过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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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叹了口气,脸上却带着点劲,像刚找到方向的人,语气里有藏不住的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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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婶,不瞒您说,昨天去市里没找到活,蹲在路边想了半天,总不能混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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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卖冰棍赚了几块,就想着进点小货再试试,能多赚点是点。再苦不能苦孩子,您看笑笑瘦的,先让她吃口好的,补补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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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合情合理,张婶点点头,还伸手摸了摸笑笑的头,手上的面粉蹭到了笑笑的头发上,她笑着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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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该这样!踏实干,比啥都强。你看笑笑这小脸,瘦得都没肉了,是该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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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多问,反而从兜里掏出个西红柿,用围裙擦了擦——围裙上的面粉蹭在西红柿上,留下点白印,她递给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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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在菜市场买的,沙瓤的,甜得很,给孩子吃,解解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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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接过西红柿,小手攥着,西红柿有点大,她得两只手捧着,抬头看林凡,眼里带着询问,像在问“能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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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点点头,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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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张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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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声音软乎乎的,像棉花糖,逗得张婶笑出了满脸褶子,摆摆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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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啥,邻里街坊的,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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