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暗流初现

擦了擦女儿的脸，努力挤出个笑，声音放得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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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坏人，就是认错人了，想跟爸爸问路呢。笑笑不怕，爸爸会保护你，以后再也不让你见着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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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女儿抱起来，紧紧搂在怀里，感受着她小小的身体的温度，心里的决心越来越硬——他一定要尽快赚够钱，带笑笑离开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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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向自家那扇破旧的窗户，在夕阳下泛着暖光，玻璃上沾着灰，还贴着张1997年的旧年画，画的是胖娃娃抱鲤鱼，年画的边角已经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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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下面挂着个旧花盆，里面种着苏晚晴生前养的仙人掌，还活着，绿油油的，透着股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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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一半，得使劲跺脚才亮，亮了之后能看见墙上的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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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到此一游”“李三是大笨蛋”，字迹歪歪扭扭；楼梯的扶手沾着油污，摸上去黏糊糊的，是邻居做饭时溅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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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上还堆着些旧家具，有个破沙发和一张缺腿的桌子，走路都得绕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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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笑笑走上楼梯，每一步都走得很稳，生怕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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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摸着怀里的存折，心里的计划越来越清晰：明天一早就去县城的批发市场，先进十件软和的纯棉童装（现在的童装多是粗布，纯棉的肯定好卖）、两斤奶片（孩子都爱吃，县城里只有供销社有卖，还经常断货），先在小学门口试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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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稳定了，就租个小摊位，再也不用在路边风吹日晒；再攒点钱，就换个大点的房子，带笑笑离开这鱼龙混杂的筒子楼，去县城东边的新小区住，那里有幼儿园，环境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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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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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处的水流已经开始涌动——可能是街溜子的敲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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