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命运的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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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号码，摇奖机停稳了，是8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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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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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感觉血液里像掺了温酒，从脚底直冲头顶，耳尖嗡嗡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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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是笑笑的生日日期——5月18号的“8”，去年笑笑生日，他没钱买蛋糕，就用面粉混了点糖，蒸了个“蛋糕”，笑笑却吃得一脸满足，说“比幼儿园的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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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眼眶红得像充血，眼神亮得吓人，那点刚冒头的希望，像被风吹着的柴火，“噌”地窜高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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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号码，0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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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也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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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的呼吸骤然粗重，胸口起伏得厉害，连肩膀都开始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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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是笑笑出生时的体重——6斤整，当时护士抱着皱巴巴的小家伙告诉他“是个女孩，6斤重”，他激动得差点摔在产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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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下午卖冰棍时，笑笑在巷口等他，手里攥着块湿毛巾，说“爸爸擦汗”，那毛巾是她用自己的洗脸巾改的，洗得软乎乎的。这些细碎的画面像暖融融的棉花，撑着他等最后三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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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号码，工作人员正在确认——是5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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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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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喉咙里挤出一声无意识的抽气，差点喊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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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是笑笑的生日月份！他赶紧用手捂住嘴，指腹蹭到牙齿的颤抖，生怕吵醒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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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这两个月总说“爸爸，我想吃肉”，他只能去菜市场捡人家不要的菜叶子，偶尔买块五毛钱的碎肉，煮成汤给笑笑喝，自己连汤渣都舍不得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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