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孤注一掷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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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的心脏猛地撞了下肋骨，疼得他倒吸口气，抱着笑笑的手臂不自觉收紧，连指节都泛了白。他快步走到窗口前，里面坐着位打毛线的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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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多岁，老花镜滑在鼻尖，镜片上沾着点灰，手里的毛线针“哒哒”戳着，织的是条藏青色围巾，针脚歪歪扭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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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买彩票。”他的声音有点干，喉咙发紧，像卡了沙粒，说话时还带点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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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抬头推了推眼镜，先瞥了他一眼——男人脸色发黄，眼下有淡淡的青黑，衬衫袖口磨破了边，露出里面的旧秋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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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扫过他怀里的笑笑，小姑娘头发枯黄，扎着歪歪扭扭的小辫，衣服洗得发白，领口都变形了，正怯生生地躲在男人怀里，小手抓着男人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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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里露出点见怪不怪的淡漠，手里的毛线针没停，线团滚到桌边，也懒得捡，嘴里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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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选还是自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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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想靠彩票翻身的穷小子多了，拖家带口来碰运气的，她见得不少，大多是空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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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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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毫不犹豫，手伸进口袋，指尖攥住那三张被汗浸得发潮的纸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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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能摸到“1990”字样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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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时，胸腔里的心跳还在乱撞，像要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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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拼命回忆那组号码——后四位“0518”像刻在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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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笑笑的生日，哪怕前世再浑，这个数字他也绝不会错。可前几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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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像蒙了层湿棉花，数字滑来滑去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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