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笨拙的第一步

在她脸上，把那点蜡黄的脸色熏出了丝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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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看着她，心里更急了，转身盯着那碗剩饭，琢磨着怎么弄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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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决定做面糊粥——听起来最简单，不用费什么劲。他把剩饭倒进锅里，加了两碗水，把锅坐在炉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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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水“咕嘟咕嘟”冒泡，饭粒慢慢散开时，他舀了三勺面粉，放在碗里加凉水调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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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手一抖，面糊“哗啦”一声全倒进了锅，瞬间结成了大大小小的疙瘩，像没揉开的棉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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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林凡慌忙拿起锅铲，铁铲刮着锅底，发出“刺啦刺啦”的刺耳声，听得他自己都皱紧了眉。好不容易把大疙瘩搅散些，一股淡淡的焦糊味又飘了过来——锅底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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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得手忙脚乱，赶紧把炉火拧小，额头上沁出一层细汗，顺着太阳穴往下淌。又往锅里加了点热水，搅了半天，才勉强把粥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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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端到笑笑面前的，是一碗半稀不稠的东西，飘着点焦糊味，碗底还沉着没搅开的小面疙瘩，连点糖或盐都找不到，只能吃个“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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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看着这碗算不上“粥”的“杰作”，喉咙紧得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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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对不起，爸爸……爸爸没做好。”他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懊恼，“你先凑合吃一点，等晚上，爸爸一定给你买肉包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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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舀起一勺粥，放在嘴边吹了又吹，直到指尖碰着勺底不烫了，才递到笑笑嘴边，眼睛都不敢眨，死死盯着女儿的反应，连呼吸都放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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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先看了看碗里的粥，又抬头看他——爸爸的眉头皱得紧紧的，眼神里满是紧张，像个怕被老师批评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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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慢慢张开小嘴，把粥含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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