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疼得像被细针扎了下——这孩子,是饿了多久,连说“饿”都不敢直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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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牵着笑笑的手起身,指尖触到一片冰凉,赶紧把那只小手攥紧了些,用掌心的温度裹住。所谓的“厨房”就挤在墙角,一个掉了漆的蜂窝煤炉子歪歪扭扭立着,炉口还沾着上次没刮干净的煤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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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旧纱柜纱门松垮得挂不住,风一吹就“吱呀”响;水槽边缘的瓷掉了一大块,露出里面发黑的铁,像缺了块牙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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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先拿起炉子上的铝壶晃了晃,“哐当哐当”的空响在安静的屋里炸开,格外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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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乖,在这儿等爸爸一会儿,爸爸去接壶水,马上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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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水壶挎在胳膊上,壶底的凉意在皮肤上硌出印子,快步走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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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子楼的公共水房在走廊尽头,清晨的水汽混着肥皂的清苦味飘过来,裹着大妈们聊天的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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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早起的婶子围着水龙头,有的在搓衣服,泡沫顺着指缝往下淌;有的在择菜,烂菜叶丢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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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林凡过来,原本叽叽喳喳的声音顿了顿,目光“唰”地全聚过来——有同情的,像看个可怜人;有漠然的,眼皮都没抬一下;还有丝藏不住的鄙夷,像针似的扎在他背上。他下岗后抱着酒瓶骂街、把家里摔得乱七八糟的样子,早成了这栋楼茶余饭后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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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头都没抬,指尖拧开水龙头,水流“哗哗”地冲进铝壶,溅起的水珠打湿了裤脚,凉得透骨,他也没在意。现在他没心思管别人怎么看,笑笑还在屋里等着喝热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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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满水往回走时,正好撞见二楼的王大爷拎着菜篮子上来。篮子里躺着几根蔫了的黄瓜,裹着层土。大爷叹了口气,粗糙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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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子啊,别总跟酒瓶子较劲了,孩子还小,不能没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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