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浔配合地垂下头,声音细若蚊蚋:“娇娇姐,莫要胡说……我这般身份,而且年岁这般大了,怎配得上柳夫子……”
“哎哟,什么配不配的!你这样的品貌,是他柳夫子高攀了才是!我已与那媒人说了,后日午后,请柳夫子来我家中一叙,你也来,就当……就当先见个面,说说话!”
娇娇说完,就乐呵呵地冲南浔眨了眨眼,还比了个“耶”~
果然不出所料,旁边传来“咣啷”一声轻响~
院中,劈柴声戛然而止。
娇娇那番“说亲”的语,像一把烧红的钝刀子,一字一句地烙在赵峥的心上。
他握着斧柄的手,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出细微的“咯咯”声,手背上青筋如虬龙般暴起,仿佛下一瞬就要崩裂皮肤。
胸腔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团灼热的岩浆,堵得他呼吸困难,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滚烫的痛感,剧烈的起伏连他自己都能清晰地感觉到。
他猛地转过身,动作僵硬得如同提线木偶,甚至能听到自己颈椎骨骼发出的轻微摩擦声。
他不再看廊下那两个女子,也无力去分辨姜南浔脸上究竟是羞涩还是默许,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刺眼而模糊。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自己那间狭小的偏房,脚下的每一步都沉重无比,仿佛踏在刀尖之上。
“砰——!”
房门被他一掌狠狠掼上,发出的巨响震得门框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这声巨响,不仅隔绝了外面娇娇故作欢快的议论声,也像是一道闸门,试图将他内心翻江倒海的情绪强行封锁。
然而,声音可以隔绝,那锥心的画面和语却无孔不入。
小小的房间里,光线昏暗。
赵峥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
他闭上眼,可娇娇的话语却更加清晰地在耳边回荡——“柳夫子”、“惊为天人”、“郎才女貌”、“般配得很”……
每一个词都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他最柔软的地方。
他曾是姜府最顶尖的侍卫,耳力过人,此刻却恨极了这份敏锐。
他甚至可以想象出姜南浔垂首时,那截白皙优美的脖颈,或许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红晕。
她会答应吗?那个柳夫子,温文尔雅,学识渊博,正是当年房中泽的模样,能给她安稳、体面,以及他永远无法给予的、阳光下堂堂正正的喜乐。
而他呢?
一个身份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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