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的护卫,一身洗不净的血腥气。
他能给她的,只有颠沛流离,只有隐姓埋名,只有无尽的危险和沉默。
他连一句“我心悦你”都不敢宣之于口,生怕玷污了她,生怕这份沉重的情意会成为她的负累。
“护你周全”……
他曾以为这是最重的承诺,此刻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甚至可笑。
周全之后呢?
看着她好不容易走出房中泽的梦魇,却又嫁作他人妇,看着她与旁人琴瑟和鸣,而他,依旧只能像个影子一样守在暗处吗?
一股暴戾的毁灭欲陡然升起。
赵峥猛地睁开眼,眼中赤红一片。他环顾这间陋室,目光落在墙角立着的长剑上。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想拔剑出鞘,将眼前的一切都劈个粉碎!
想去县里书院,找到那个所谓的柳夫子,用最直接、最野蛮的方式让他彻底消失!
但他不能。
他残存的理智像一根细线,死死地拽着他。
他若那样做了,与房中泽那样的禽兽有何区别?只会将南浔推入更深的深渊。
这极致的矛盾与痛苦,几乎要将他的灵魂撕裂。
他只能死死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刺破了皮肉,渗出血丝,那细微的疼痛,反而让他混乱的头脑获得了一丝短暂的清明。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着,从日头高悬到夕阳西沉。
房间里的光线逐渐暗淡,阴影将他完全吞噬。
外面偶尔传来姜南浔轻微的脚步声,或是与娇娇的低语,每一声都让他身体紧绷,如同受刑。
晚饭时分,姜南浔犹豫着来敲门,声音轻柔:“赵峥,吃饭了。”
他沉默着,没有回应。直到脚步声迟疑地远去,他才缓缓松开几乎要咬碎的牙关。
最终,他还是走出了房门。因为他记得,她胃寒,不能不用晚饭。
饭桌上,气氛凝滞得可怕。
烛火摇曳,映照着赵峥棱角分明的侧脸,如同覆上了一层寒霜。
他周身散发出的凛冽气息,让小小的饭厅仿佛变成了数九寒天的冰窖。
他机械地吃着饭,味同嚼蜡,自始至终没有抬头看姜南浔一眼。
姜南浔心中忐忑不安,她能感受到对面男人身上那股几乎要实质化的痛苦和挣扎,这比她预想中的任何反应都要强烈。
她偷偷抬眼看他,只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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