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丫鬟去大厨房领小枝的早饭,结果当场就被人冷嘲热讽,“咋?野丫头也想吃咱们侍郎府的早饭?”
“就是!简直你痴心妄想!”
小丫鬟名叫小桃,最后端着两碗凉掉的大米粥,还有凉快馊掉的南头,一碟萝卜咸菜回了“听雨轩”。
小桃看着手中冰凉的粥和散发着酸味的馒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小枝却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声音平静无波:“放下吧,有总比没有强。”
她拿起那个硬邦邦的馒头,一点点掰开,小心地刮掉边缘明显坏了的地方,再一点一点掰碎,泡进凉了的白粥里,就着咸菜,小口小口地艰难吞咽。凉粥入喉,带来一阵寒意,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姑娘,咱们去找老爷吧!你这么忍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小桃,我本就是大人好心救回来的,大人和夫人给了我饭吃,给我治病,给我屋子休息,我不能再给大人添麻烦,明白吗?”小枝抬了抬眉梢,看了一眼隐在窗边的黑影~
这种近乎自虐的隐忍,就是最好的铠甲和武器。
她深知,房夫人越是刁难,房中泽得知后那份因“相似眉眼”而起的怜惜和愧疚就会越深,对夫人霸道行径的不满也会累积。
她不需要自己去告状,只需安静地承受这一切,自然会有人将她的“凄惨境遇”传到房大人耳中。
果然,接连几日,听雨轩的冷遇、馊饭,以及小枝日渐憔悴却始终沉默隐忍的模样,如同细密的针,不断刺痛着房中泽。
他先是狠狠训斥了厨房管事,罚了她的月银,又亲自过问小枝的用药和饭食。
而房中泽的每一次干预,都像是在房夫人紧绷的神经上又加重了一分砝码,也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她的脸上。
为此,夫妻间的裂痕日益明显。
房中泽指责房夫人身为当家主母,心胸狭窄,苛待孤弱。
房夫人则哭诉夫君被狐媚子迷了心窍,不顾多年的夫妻情分。
争吵从书房蔓延到正院,昔日表面尚算和睦的夫妻关系彻底破裂,房中泽甚至不再遵循初一十五的惯例,彻底宿在了前院的书房。
在这场风暴中,小枝始终是那朵柔弱无助、随风摇曳的小白花。
当房中泽前来探望,表达歉意时,她总是适时地垂下眼帘,露出与他记忆中那人几分神似的、混合着坚强与脆弱的侧影,语气温顺而疏离:
“大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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