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女王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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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无声地合上了，那扇冰冷的金属门像一道闸瞬间隔绝了门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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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茹那凄厉的、带着哭腔的咒骂被彻底关在了另一个世界，电梯里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安静和头顶换气扇微弱的“嗡嗡”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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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远能感觉到林晚霜抓着他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她的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很疼，但他没出声，也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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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远侧过头，借着电梯里明亮又惨白的光，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了这个女人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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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脸上没有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冰冷，也没有了刚才面对韩宇飞时的游刃有余，甚至连面对她母亲时的那种决绝和强硬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种……像玻璃碎裂前的那种摇摇欲坠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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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唇紧紧抿着，没有一丝血色，身体在不受控制地极轻微地发着抖，林远的心莫名地被揪了一下，原来女王也会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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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平稳下行，鲜红的数字从16楼开始，一层一层地向下跳动，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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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霜始终没有说话，她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些不断变化的数字，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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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远也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站着，任由她抓着，将自己的体温透过那只冰冷的手传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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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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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轻响，电梯门再次滑开，一股阴冷潮湿、混杂着汽油味的空气扑面而来，是地下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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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霜像是被惊醒了一样身体猛地一颤，抓着林远的手也下意识地松开了，她迈开步子走了出去，那背影依旧挺得笔直，可林远却觉得她随时都可能会倒下，他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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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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