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面具下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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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林远，看着他那双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没有算计，没有讨好，只有一种很纯粹的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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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远迎着她的目光没有躲闪，他的嘴角牵起一抹很淡的弧度，带着一丝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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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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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看着最亲近的人倒下，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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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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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把人逼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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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别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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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霜的瞳孔却猛地一缩，她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不一样的东西，那是……经历过同样绝望的人才会有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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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问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走廊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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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压抑的哭腔，从走廊的另一头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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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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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远和林晚霜同时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华贵却面容憔悴的妇人正由顾小茗搀扶着，快步朝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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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清茹，林晚霜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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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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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霜立刻站了起来，脸上那抹难得的脆弱瞬间消失，重新戴上了坚强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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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茹快步走到跟前一把抓住了女儿的手，她的眼睛又红又肿，显然是刚刚大哭过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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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医生刚才又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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