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韩宇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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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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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远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怦怦”狂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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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手机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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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太唐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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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远准备说点什么来打破这尴尬的沉默时，听筒里，终于传来了林晚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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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那样的清冷，却似乎少了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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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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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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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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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远松了口气，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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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总，我……我就是想问问，你昨晚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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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的声音……好像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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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得很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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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试探一只受伤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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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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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林远没有再催促，只是耐心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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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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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霜似乎是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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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叹息，轻得像一片羽毛，却重重地落在了林远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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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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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依旧在故作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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