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时常觉出头疼来。
那时候的孤十分年轻,才二十有六,壮志未酬,岂能前功尽弃。
孤已经等不及,是与不是,总得解毒。
因而孤将她留在帐中,暗中窥察。
察她是蓄意接近,心怀鬼胎,还是守分安常,身家清白。
诸君,孤对卫姝十分防备。
每每侍奉,无不是令她趴下,她甘愿承受,不声不响,不哭不求,与去岁冬的吾妻有什么不同呢?
只是自从她来,孤的毒日复一日地加重,似对她上了瘾,欲罢不能,不止不休。
孤时常恍惚,确信是她,又确信不是。
盼着是她,也盼着不是,不愿故人之女到底做了旁人的细作。
日子久了,孤也神思恍惚,不知到底是与不是了。
直至一日,孤发现了她的毒簪。
诸君,清白人家的女儿,岂会随身携毒。
孤验证了自己的防备与猜疑。
簪中玄机暗藏,内里五毒俱全,招招致命。
旦要孤打开机关,露出内里的毒来,她必死无疑。
她有一双剪水双瞳,清波流转,看起来盈盈一脉。
一副嗓音娇软生怯,楚楚可怜。
她用这样的眸子望孤,眼里的水光滚着,滚上了孤的指节。
唉,卑贱的美人。
诸君,她从中山萧氏那里学了这样的手段。
她的惊骇,战栗,与音中的轻颤,孤都看见了。
诸君,这一生孤身边总有许多美人,然孤不算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孤不曾拧开毒簪,想要留她一命。
不是因了她的盈盈一脉,皮相骨肉在孤这里从来不算什么,孤留她一命,不过是因了她与吾妻有七八分的相似。
像吾妻,是她的福气。
孤放她走了,赐了她脱籍文书,留了婆子和银钱,但愿她走,远远离开。
她竟不走,说孤是个“好人”。
诸君,孤可算是个好人?
孤不知,世人从未把孤看作好人。
世人不知孤的来处,只看得见孤位极人臣,功高盖主,只看得见孤穷兵黩武,劳民伤财。
亡了国的人要咒孤,破了家的人也要咒孤。
孤可算是个好人?
孤也不知。
然终究是细作,细作就不能再留了。
孤的大军已经拔营,孤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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