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不是一箭双雕,是一石三鸟。
那人闻默着,一时没有答她。
殿外的雨还在下着,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天色青青,建章宫一列两行的烛台早早就燃了起来。
也许是因了赵氏已死,也许是因了那一箭双雕的好主意,她与适才的谢玄一样,都有些掩饰不住的兴奋。
正是因了知道谢密的来去都是十分敏感的话题,也因了知道提起谢密,那人也许还要犹疑不决,因而阿磐没有刻意去打量眼前人的神色。
只是将那双被捂在他胸口的手伸出来,伸出来,伸出来便勾住了那人的脖颈,笑眯眯地问他,“凤玄,好不好啊?”
好不好啊?
凤玄。
她从来不曾向谢玄撒娇卖痴。
也许久都不曾再开口叫他“凤玄”。
许久了。
久的,都已经记不清到底有多久,有多少时日啦。
那人垂眸望她,阿磐从他的凤目里看见做了王后的自己竟依旧还有怀王四年那时的娇俏模样,如今想来,她自己也不过才二十有一啊。
便见那人长睫翕动,定定地望着,到底是架不住她的娇痴,因而鬼使神差地就点了头。
他说,“好。”
关于谢密的归宿,迟迟也没有个说法,因而也就迟迟悬着,没有个定论。
而如今,总算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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