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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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时已是黄昏，天边挂着道淡淡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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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见伶换上件素色褙子，带着楚儿往听雪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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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去确认一件事，哪怕心里早已信了七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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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苑的门没关，商玉婙正坐在廊下翻书，膝上盖着块素色的绒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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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进来，只是抬了抬眼：“什衣小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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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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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见伶走到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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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下雨，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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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玉婙合上书，似笑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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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见伶攥紧了袖中的帕子，耳尖生理性羞红：“我……我来问问姐姐，前几日是不是去过马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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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时，商玉婙正含笑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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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没有惊讶，只有一种了然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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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过。”少女发间的青色丝带落在锁骨处，惹人不已，“那日给祖母取药，路过时听见里面有动静，便多停留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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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徐见伶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颤，“你是不是救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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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玉婙端起茶盏，吹了吹浮沫：“不过是顺手给了些伤药，算不得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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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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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见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脸上的面纱都险些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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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乱按住面纱，指腹触到新冒出的淡红斑痕，发痒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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