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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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儿，你先退下！”徐见伶惊慌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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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徐二认识的人，那她岂不是今天就会被楚儿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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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姐。”楚儿一步三回头，杏眼里满是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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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咳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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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手，看着掌心的血迹，非但不怕，反而笑了起来，笑得肩膀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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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他抬起头，眼神亮晶晶地望着徐见伶，像个献宝的孩子，“我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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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见伶被他这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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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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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人把快死了当成炫耀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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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还能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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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攸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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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想到你救了我，我就觉得……还能再撑一会儿，不让你那晚的辛苦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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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前凑了凑，几乎要贴到徐见伶面前，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面纱，带着草药的苦气，“你救了我，是不是就不会再让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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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那么纤弱，压迫感却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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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见伶往后靠了靠，拉开距离：“我……我只是顺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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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手？”少年重复着这两个字，“顺手也好，谁叫我如此幸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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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越来越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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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恕攸忽然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面纱，“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卑贱？像条可以随意丢弃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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