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老太太坐在上首，手里捻着佛珠。李夫人带着徐见伶，早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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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见伶今日换了身浅碧色衣裙，依旧戴着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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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母亲请安。”李夫人笑着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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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见伶跟着屈膝：“祖母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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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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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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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见伶柔声答：“能陪祖母说话，是孙女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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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戚夫人带着徐银朱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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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银朱眼下有些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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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银朱脸色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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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夫人忙道：“许是昨日玩累了，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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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银朱低头：“让祖母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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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玉婙最后一个到，也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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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花园时，听见两个丫鬟在假山后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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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二小姐可能要许给东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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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那表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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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小声点！那桩旧婚约，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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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渐远，商玉婙脚步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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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苑内万籁俱寂，唯有铜漏滴答，在深夜里敲出清冷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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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玉婙独坐灯下，昏黄的烛光映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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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中握着一枚羊脂白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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