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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玉婙的心蓦地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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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为了这桩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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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这纸婚约如同枷锁,既是她向上攀爬的阶梯,也是最终勒死她的绞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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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她避之唯恐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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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玉婙抬头,眼里涌上些许泪光,却又强忍着不让它落下:“夫人……玉婙自知身份卑微,父母早逝,无依无靠,若非国公府收留,早已不知流落何处。太子殿下天潢贵胄,玉婙从未敢有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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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仔细观察着她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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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面,只有惶恐与自卑,并无半分不甘或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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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我知道你是个明白人。并非夫人我狠心,只是这婚姻大事,讲究门当户对。什衣是我护国公府正经的嫡女,身份尊贵,与太子殿下正是良配。你……唉,你放心,夫人我定会为你寻一门妥帖的亲事,断不会委屈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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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帖的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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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是那些需要靠护国公府提携的没落世家,或是想要巴结护国公府的官员庶子,将她当作一份人情送出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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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玉婙心底漠然:“玉婙全凭夫人做主。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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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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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么?”李夫人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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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婚约,毕竟是早年定下,虽未明言对象,但外界多有猜测是玉婙……若骤然换成二小姐,只怕会惹来闲言碎语,对二小姐名声有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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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玉婙怯生生地提出担忧,完全是一副为徐见伶着想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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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闻言,反倒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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