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她一旁,我的眼里只有她,适才并不曾留意。
我问她,“这是什么?”
她的声音仍旧是一贯的温柔,听了就能叫人心里平静,她把玉匣子推到我面前,“给你的。”
我不知那是什么,因而打开来看。
那是王兄的玉玺。
这羊脂玉雕刻的玺印代表着北方最大的王权,有了这方玉玺,就能一口咬中她流淌着鲜美血液的脖颈。
我问她,“嫂嫂,这是何意?”
她说,“孩子们都小,还不成气候,季叔拿走,为先王守住晋国的江山吧。”
我望着她,太行的小鹿仿佛已被我锋利的爪子摁在身下。
我该高兴,她的眼里总算有了我了。
然那就要被摁在身下的小鹿却望着那方玉玺。
她跟着王兄历经过那么多的风浪,铲除过那么多的敌人,竟会把王兄辛苦打下又经营多年的江山就这么轻易地拱手让人么。
哪怕我也一样是姬氏子孙。
我忍不住问她,“在嫂嫂眼里,我比王兄如何呢?”
她望着我,一双眸子里流露出复杂的神色,她说,“你怎敢,与他比。”
我心口一窒,知她说的没有错。
王兄就像明月,王兄活着的时候,世间男儿无人能盖得过他的光辉。
我们都像暗夜里的星子,大一些的星子还能闪出几分颜色,小一些的星罗棋布,全都被暗夜吞噬个干净,一点儿的光芒也无。
我又问,“我比中山君如何呢?”
她说,“你是大王信赖的兄弟,是孩子们喜欢的叔父,我从没有把你与别人比。”
我心中动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没有王兄,我不过是个遗孤,什么都不是。而今他走了,我就敢惦记他的天下和遗孀了。
我知自己该死。
可我心有不甘。
玉玺就在跟前,就在我们的膝头中间,可我没有碰。
我来,原不是为了这方玉玺。
她问我,“季叔怎么不取?”
不取。
我在她心里不配与王兄比,也不能与中山君比,要这方玉玺干什么。
我跪坐那里,我想要她看见我,她已经看见了,然而又绝非我想要的“看见”,因而我定在那里,还没有想好接下来要干什么。
她还是那么温婉地笑,她问,“那支凤钗,季叔还留着吗?”我没想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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