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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鸢说她是个幸运的人,她也的的确确是个幸运的人啊!
按捺住心中的激动,阿磐欢喜应道,“你来,母亲要你啊!”
孩子眼泪汪汪的,小小的指头勾着,“那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阿磐含泪与他拉钩,那凉森森的小手可真小啊,那么小,还带着淤青,那时候他该多疼啊,阿磐问他,“你知道怎样来找母亲吗?”
过了这么久,他大抵已经不疼了,像大人一样点头说话,“我只要心里一直念着母亲,就能找到母亲的家。”
他一点儿都不闹,懂事得令人心中抽疼。
阿磐把他抱得紧紧的,“你不是没有名字的小孩儿,你姓谢,你父亲是晋昭王谢玄,你就来晋阳,进了宫,就知道母亲在哪里了。”
小公子用力点头,又与她拉钩,“母亲不许骗人。”
阿磐心中酸涩,也用力地点头哄着他,“母亲与你拉钩啦,拉钩上吊,一百年也不变!”
她还告诉他,“以后,你就叫谢归。”
归。归家。
归附。
德行教训,加于诸侯;慈爱利泽,加于百姓,故海内归之若流水。(出自《晏子春秋》,归附的势态就似江河汇成大海,形容人心所向)
这是个好字啊。
谢归破涕为笑,“我喜欢这个名字,我叫谢归,再不是没人要的小孩儿了!”
这真是一桩令人高兴的事啊。
还正沉浸在母子二人重逢的时刻,谢归却突然催促,“母亲快走!”
阿磐不肯走,依旧抱着他,“母亲想你,再陪陪你。”
可谢归却推开了她,“母亲身上很凉,不能再待在这里了!母亲快走,我很快就去晋阳找母亲!”
孩子说她身上凉,她自己竟一点儿都没有察觉。
都让她快走,陆商叫她快走,余鸢叫她快走,魏罂也叫她快走。
她不过是做了几个温暖的梦,梦里见了许多再见不到的人,怎么都叫她走呢?
阿磐有些茫然,“那我该去哪儿呢?”
谢归皱着小眉头,“去找父亲去!”
他皱起眉头的时候,和他的兄弟谢砚可真像啊,简直一模一样。
见她还兀自杵在原地,谢归向后跑了十余步,阿磐以为他要走了,没想到他竟似个小牛犊一样冲上来,将她猛地一推,往外推去。
也好,她正不知道怎么离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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