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孩子,是公子就为他们父子守天下,是公主就无忧无虑地活,要建一个强晋,建一个承平盛世,不使她们被迫联姻,做人人欺辱的丧家之犬。
因而什么苦都吃得下去。
可谢玄不愿她吃苦,总会为她备上蜜渍的杏干,吃下了杏干,口中心底全都是甜的,什么都就不觉得苦了。
听说赵氏就关在华音宫的后小殿,不分昼夜地接客。初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常能听见赵氏嘶哑的呻喊和惨叫,断断续续地从后小殿传出,惊走了在屋脊飞檐歇脚的鸟雀。
往后这样的呻喊与惨叫便渐渐少了,也渐渐听不见了,不知道是活着还是死了。
但既无人来禀,那大抵便是活着的。
所谓的赵国夫人在与不在,好与不好,并没有人关心,也就没有人来大明台问上一句。
晋宫里有没有这个人,都照样运转得有条不紊。
赵氏的消息再一次进殿,是在七月初了。
七月的晋阳进入雨季,开始不停地下起雨来。
郑姬来禀,说,“赵氏不太好了,娘娘可要见一见?”
赵氏的命真是硬啊,她从六月上旬开始,竟又活到了七月初。
可南平的结局是早就已经注定的。
阿磐乘凤辇至华音宫,赵媪母子随侍。
华音宫前殿还是与从前一样奢华风光,然南平住在后小殿。
无人光临时后小殿是锁着的,内里没有燃烛,直棱窗不知几扇,各自都挂了黑布帘子遮挡,自外头什么也看不分明。
殿外看守的甲士开了锁,阿磐一行便进了殿。
殿里昏暗不见光,地上躺着一人。
阿磐想起来从前的一次问话。
——“南平,你要干什么?”
——“留下。”
——“你要的是什么?”
——“是晋王。”
——“好大的口气。”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那时候的南平,娇憨的下巴翘得老高,有十足的自信。
而今呢?
借着进殿的天光去看,而今的南平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
薄薄的一层衣衫所剩无几,露出一身的淤青、红痕与白浆,不剩一寸好皮肉,似一块被人丢弃的破烂。
赵媪劝她,“娘娘就别进去了,污了娘娘的耳目,可不值当啊。”
阿磐道,“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