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也把这粼粼银光也都洒至她的脸颊与华袍,身上暖洋洋的,心里也跟着温热踏实了起来。
难怪谢玄并不避嫌,也要把兄弟二人中最不服管教的安北侯放在她们母子身边,不管是守大明台也好,还是涂椒房,抓雉鸡,为她和赵媪收拾烂摊子也罢,一日日一夜夜地磨着安北侯的心性。
他把谢韶放在她们身边,就是要破除谢韶心中对“妺喜”的偏见。当年魏王父能打破细作卫姝的偏见,他相信谢韶在晋阳风云急遽变幻的时候,也一样能迅速打破对阿磐的偏见。
他相信她的坚韧,大义,宽厚,良善,能收服安北侯那头桀骜不驯的狼。
谢韶在太行时还要杀,在大明台虽监守,却已不杀了,而今在大明台不仅不杀,还有了质的转变与飞跃,
从杀,到不杀,到忠于小君与太子。
谢玄在不动声色的时候,为她们母子扎根晋国,竟做了那么多。
他这个人,怎么就什么都不说,比起能说会道的中山君来,也不知道到底要吃多少亏呢。
谢砚还问,“叔父,以后会一直保护父王,一直保护阿砚吗?”
阿磐不知道谢砚小小的脑袋里是怎样问出这样的问题的,也许是赵媪暗暗教他的,也许不是赵媪,是旁人教的,毕竟商周以来八百九十多年,王叔篡位的事实在不算少见。
赶车的人笑,“谁教你问的?”
谢砚奶声奶气地说,“阿砚自己想的。”
鬼才信。
除非孩子成精了。
可稚子说什么,都不会引起猜忌和嫌隙的,赶车的儿扬鞭打马,也拍着谢砚趴在他膝头的两半小圆屁,“会。”
谢砚用脑袋蹭他,“阿砚喜欢叔父。”
马车轱辘轱辘地往前走,隔着鲛纱帐,阿磐平静回道,“季叔,我没有怪过你。”
也是透过这轻盈的鲛纱帐,看见赶车的人定定地笑了。
先前的那些误会与嫌隙云消雾散,尽数消解。
阿磐想,以后,都好好的吧。
整个的晋人集团,都好好的吧。
整个的晋国,也都好好的吧。
从平魏侯府进宫的路没有多远,很快就进了金马门,厚重的宫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推开,凤驾便进了长长的甬道。
宫门巍峨,殿高百丈,晋国的黑龙旗在宫墙上方屹然飘荡。
那高高长长的甬道壁垒森严,古朴威赫,一眼望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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