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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蔓娘和颜母听都没听过他们一路要经过的地方,泪眼婆娑地给他们准备冬衣,缝被褥,带干粮。
什么都想给他们带上,又怕装的太多他们提不动。
她们加加减减,装了取出来,取出来又装进去,一遍又一遍。
“家里不缺吃不缺喝,何必非要考什么官呢?”颜母往包袱里塞棉鞋,可包袱装的太满,她塞着塞着把包袱扯破了,人忍不住崩溃的哭起来。
元蔓娘安慰她,“栩儿说,去京城路虽远,但沿途人多城多,比去北境好走,也安全。”
颜母抹抹眼睛,泪水却止不住,她重新换了包袱,将东西掏出来装到新的里,“怕他没出息,又怕他太有出息,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盼着他考中了。”
对别人而言,高中,做官,那都是光耀门楣的事。
可他们家,老家早没了,亲人流散了,她丈夫也没了,只剩下他们孤儿寡母只有三人相依为命,她指望的也不过是两个孩子平安顺遂。
什么门楣不门楣的,那些有什么用?
要是祖宗真能显灵,就保佑她的两个孩子健康到老。
颜母擦擦脸上的泪,将银票缝进颜君齐腰带里。
这是县令让卢栩找南方的大船商换的,这家钱庄信誉好,在京城也有铺子,他们拿着银票能到铺子里兑银子,不用自己带。
卢栩还托人兑换了点儿金子,总共没多少,图个轻巧方便。
他怕到了京中要花钱带少了,都带成银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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