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在吃田螺,宋六一口气就窜脑门顶了。
他这是赌坊不是饭馆,成天飘着股子田螺味儿像话吗!
吃就罢了,还让他们赌坊的伙计跑腿去买,宋六气得差点掀桌子。他憋着一股气去船帮找兄弟喝酒,十二刚打鱼回来,听他一说,便给他出起了主意:“六哥,他能卖田螺,咱们也能卖田螺,他卖十文,咱们卖五文,让他卖不下去不就是了?”
宋六:“能行?”
宋十二:“怎么不行?田螺又不稀罕,咱们兄弟每天打鱼都网不少,捞上来顺手的事,不值钱。”
宋六:“咱们不会做。”
宋十二:“拿酱酱透了,滋味能差多少?咱们便宜,五文不成三文,三文不成两文,那小子在哪儿卖咱们就到哪儿卖,不信挤不跑。”
宋六眯起眼睛,一拍桌子,“对!我定要那小子在观阳混不下去!”
大哥二哥不愿意让他们打架,那就不打,他有的是办法,不信折腾不死那小子!
宋六揉着下巴,满面春风得意,“去东边看看狗子卖得怎么样了,再看看那小子被挤对走没有。”
早市上,卢栩一琢磨,大概也猜出了是谁吃饱了撑的要针对他,不急不慌地解释道:“您有所不知,我这田螺做法费油,螺不值钱,料却值钱,我在镇上试卖了一天,回家一算,亏了!油盐又一直涨价,在镇上卖不出价,这才不得已翻山越岭来县城卖。”
孙二爷想了想也是。他尝了,还是卢栩卖的比较香。
他一咂摸,还是买了卢栩的田螺,“还给我装上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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