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奶盐

出四颗子弹,其中一颗穿过了肺部,造成大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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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用托盘里盛着四颗小口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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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当场死亡,是因为雪山温度低,血液循环慢。”医生接着说:“患者已经没有自主呼吸了,目前是深度昏迷状态,依赖呼吸机辅助通气,暂时维持心跳,一旦停止就会立刻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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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定看住医生:“昏迷就是还没有死亡对不对?请你们务必救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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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神情凝重,摇了摇头:“该做的我们都做了,假如十二小时内没有逆转,医学上就会诊断为脑死亡,患者的情况逆转的概率极低,能醒过来是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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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一寸寸落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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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概率再低,都不代表没有可能,奇迹就是用来创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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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离开后,他立在病床前,同周宗彦说话:“老周走了,栀栀走了,你要是也不在了,我该如何面对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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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落在周宗彦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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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彦,醒过来,别忘了你是总警司,中西区警务处的警员都在等你带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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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一热,他低头,用掌心盖住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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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制片刻后再睁开眼,他声音染上深沉的哽咽:“努力醒过来,我批准你的卧底申请,阿彦,只要你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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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宗彦弯曲的手指突然抽动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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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惊,欣喜若狂地喊来医生,医生掀开周宗彦的眼皮,确定瞳孔依旧散大,继而检查了各项脑电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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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他是否还有救?”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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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叹口气,还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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