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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始终冷情,但这三年,他投资了无数因罗西家族恶性竞争而受重创的企业,使他们得以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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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亿在贺氏不是大钱,于其他集团而言却是致命的,如今贺司屿在商界名声依旧,但相比从前的毕恭毕敬,业内对他多出一份敬佩和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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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上午,贺司屿在联邦法院走完签字程序,去到旧金山的贺家老宅,老宅一如三年前,庄奢气派得如中世纪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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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褐色欧美古典风书房中,那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坐在黑胡桃木书桌前,捧着一本厚沉的全英原版文学类书籍,目光向下,眼周褶皱很深,透过老花镜落在书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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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张饱经世变的脸,眼窝深陷,那双眸子同贺司屿一样,如黑沉沉的暗海,哪怕年事已高,眼中那股子神仍未透支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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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鞋踏在地板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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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稳声,不慌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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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老爷子视线从书里抬起,越过镜框,看见自己的长孙走到面前,停在几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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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贺司屿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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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浓眉黑眸间有一种百尺竿头的韧劲,遇事永不乱的深沉,和顶级掠食者的矜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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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老爷子瞧着他,仿佛看到自己年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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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曾经,贺司屿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也是在这间书房,他对他说,人生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生活不是杀戮,不必事事做绝做尽,试着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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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却回答,情不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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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同样是这般感受,好像年轻时的自己站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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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为达至高无上的位置,宁愿舍弃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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