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奶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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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柏眼底瞬地浮出异样情绪,眉心拧出浅浅的川字,神情变得不自然:“杳杳,我和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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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稚杳不想听无谓的辩解,没等他说完,径自打断道:“我认真问您最后一遍,是不是一定要我嫁给程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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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太跳脱,苏柏顿住好一会儿,才反应到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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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的钢笔放下来,郑重地回答她:“爸爸是为你好,杳杳,嫁进程家,你程伯伯和程伯母都会很疼你,后半辈子爸爸就能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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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爸爸看得出,阿觉是真心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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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一个字都没必要再听,苏稚杳深深吸气:“从今天起,我不会再回这里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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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柏眉头皱得更深,但还是很有耐心地劝她:“再闹脾气也不能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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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您的家,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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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爸爸的家不就是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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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稚杳自嘲地弯了下唇:“从妈妈被接回沪城的第一天起,这儿在我心里就已经不是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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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柏吃惊,后知后觉到情况的严重:“是爸爸哪儿做的让你不开心了吗?你说,爸爸以后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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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稚杳轻轻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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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她不声不响,是总在盼着父亲能变回曾经那样,觉得母亲只要在一天,生活就有回到最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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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实太狠心,明明白白让她知道了,情感上的裂痕,不存在复原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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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之前说,我永远是您最疼爱的女儿,您这句话,辜负了我,也对不起温竹音和苏漫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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