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奶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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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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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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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出声,也一起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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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稚杳对彼此间的小默契,以及他这句关怀感到喜悦,心想这冷漠的男人可算是见着点人情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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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扬起笑:“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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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司屿几乎没有过愉悦这种心情,从哪一年开始算的已经记不清,尤其他本就心烦意乱,唯独今晚,两次被她的笑容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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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声机旁,她站在青黄灯光下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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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足的眼神,让他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觉得愉悦也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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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味,贺司屿很淡地点了下头,走过去:“住哪个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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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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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稚杳往墙边退了一步,给他让道,贺司屿走到她原先的位置,拿起台面上的锚头长柄钥匙,插进留声机的发条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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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盆绿萝挨着留声机,苏稚杳背轻轻靠墙,胳膊挨着绿萝散开的浓绿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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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凭空生出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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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咬吸管,声音很小,尽量不让自己见缝插针得过于明显:“贺司屿,你借我两个保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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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司屿今晚十分沉默,没答应但也没拒绝,只垂着眼,手摇上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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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他才嗓音低沉,半明半昧地说:“别告诉我,你是一个人来的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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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是,助理陪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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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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