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耸肩,仿佛并不在意:“哦。”
用过午膳,酒足饭饱的众人继续赶路。赵眠在马车里看着书,周怀让坐在一旁伺候茶水。
马车内极是宽敞,甚至能摆下一方案几和一个小书柜。案几上放着瓜果蜜饯,赵眠坐在后头,一手支颐,一手拿着本兵法研究。
周怀让将洗净的冬枣送到赵眠手边,问:“殿下,你方才为什么不让我和李二换啊?”
赵眠翻过一页书:“你觉得呢——孤不吃枣。”
周怀让便自己拿回来吃了,琢磨:“难道是因为他会下毒?”
“因为你的口味太南靖了,可能会暴露我们的身份,”赵眠怒其不争,忍无可忍,“你这个笨蛋。”
周怀让被骂了还是笑嘻嘻的:“原来是这样,殿下好聪明。不过我不是自己想吃鱼,我知道殿下可喜欢吃鱼了,我想给殿下吃来着。”
父皇曾用“傻白甜”三字形容过周怀让,还说这种人有种特殊的魅力,反正赵眠是一点没看出来。但对上周怀让没心没肺的笑脸,他发到一半的脾气还是莫名其妙地退了下去。
周怀让虽然傻白甜,但从未拖过他的后腿,一次都没有。
赵眠声音不咸不淡:“孤也没有那么喜欢吃鱼。”
马车外,沈不辞骑着一匹黑色骏马,稳而不急地赶着路,不仅要盯着两辆马车,还要注意周遭的情形,哪怕只是轻微的动静都不能放过。
午后的羊肠小道独有他们一行人。无风树静,一路上只听得到马蹄声和车轮碾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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