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空

挂在半空中，既上不去也下不来，难受得让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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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受不了这种窒息，谢霖拿上车钥匙和摩托罗拉准备回父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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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霖站在花园那扇雕花铁艺大门前，仰望天空许久，最终还是轻轻推开了门。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惊动了餐厅里正举着筷子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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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地洒在橡木餐桌上，母亲宋宛如筷子夹着半截青菜，父亲谢世军端着红酒杯的动作凝在半空，两人脸上都挂着尚未褪去的笑意——直到看清来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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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霖？"宋宛如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向厨房，拖鞋底在抛光大理石地面上擦出急促的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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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瞬间传来清脆的叮当声，"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提前说……"边说边系围裙，谢霖看着母亲的背影，喉结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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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谢世军放下酒杯时发出沉闷的咚响，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餐巾上无意识地摩挲："坐吧，你妈再加个菜。"他起身走向消毒柜，后背挺得笔直，西装肩线在阳光下划出锋利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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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父亲从柜中取出青瓷碗碟，金属餐叉碰撞声清脆得刺耳。那些碗碟还是他留学前亲自挑选的，此刻却像隔着层毛玻璃般不真实。母亲端着新炒的菜出来时，围裙依然干净整洁，："快尝尝，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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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霖望着满桌红亮油润的菜肴，突然想起知秋做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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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都是极其通透之人，一看这心不在焉的样子，老两口一餐饭下来也没敢多说话！吃完饭，母亲去午休了，父子俩摆开棋局又是一番撕杀。三点左右有亲戚来拜年，父母热情地招呼着，谢霖兴致缺缺，拿着手机到花园去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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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霖独自坐在那张老旧的藤椅上，手指间夹着根燃至一半的香烟，烟雾袅袅上升，模糊了他略显疲惫的脸庞。他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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