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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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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钉在她的脸上,要把她的心从这个残缺的身子上生生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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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查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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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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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或许可以考虑,让你死得痛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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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威胁,如此直白,如此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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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里的空气变得稀薄,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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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芷趴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大脑在疯狂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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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还是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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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赌他会相信,赌他和皇后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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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输了的话,她会被灭口,云家的冤屈就永远无法昭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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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以摄政王的手段,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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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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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注是她的命,和云家最后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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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地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把上半身撑了起来,垂落在脸上的乱发挡住了目光里的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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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挺直了那根几乎要被折断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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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她迎上萧墨寒那双吞噬一切的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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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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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嗓音因虚弱而沙哑,字句却无比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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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想知道的,大概恐怕不是云家是否通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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