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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和他印象里那个逆来顺受的云芷,完全是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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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有伤,有血,有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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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没有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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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一种令人心惊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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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在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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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诉他是真相,一个把他、王家,甚至是太子东宫都扯进来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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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将他,拖入这潭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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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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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云芷侍女的,已经背上浸透了冷汗,双腿都快软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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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芷的身体也到了极限,眼前阵阵发黑,全凭一口气在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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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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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让他看到她的价值,看到整个王府都已身处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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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她们俩就要一直等下一个意外的发生,直到运气被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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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云芷以为自己下一刻就会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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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墨寒,终于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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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修长手指,越过那本古籍、越过那块玉佩,端起旁边的已冷却的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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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喝,只是用指腹摩挲着杯壁冰冷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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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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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字,从他薄唇中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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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芷紧绷的心弦,猛地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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