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意外订单

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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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行望着窗外掠过的红砖墙，上面用粉笔写着“房屋出租”，字迹被雨水泡得发淡。“你觉得呢？”他反问，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着，节奏像老式座钟的摆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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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做功德。”林小满想起赵阿姨抚摸戒指时的样子，“人这辈子，总有些没完成的事，能帮着了了，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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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行突然笑了，是那种很淡的笑，像水面上的涟漪。“明天带卷尺来，”他起身要下车，抓着扶手的手顿了顿，“我陪你一起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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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周，两人泡在了老巷子里。顾知行踩着梯子修葡萄架，朽坏的藤条被他一根根换掉，新搭的架子方方正正，像个结实的小亭子。林小满跟着赵阿姨打扫老屋，在衣柜深处翻出件没拆封的衬衫，是小宇准备婚礼穿的，领口还别着块绣着向日葵的手帕——小薇最喜欢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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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说婚礼当天要穿这件，”赵阿姨的手指抚过衬衫的纽扣，“他说‘不用买新的，这件是小薇用第一笔工资给我买的，比任何礼服都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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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当天，老巷子里飘着饭菜香。老街坊们端来各自的拿手菜：张奶奶的红烧肉、李大爷的糖醋鱼、王婶的蒸馒头，摆了满满三桌。葡萄架下挂着赵阿姨亲手糊的灯笼，红绸在风里飘得像条尾巴，每个灯笼上都贴着张小宇和小薇的合影，是林小满一张张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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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来的时候，手里捧着束向日葵，花瓣上还沾着露水。她穿着条浅蓝色的连衣裙，是当年小宇最喜欢的颜色。“阿姨，”她把花放在葡萄架下的空桌上，声音轻得像叹息，“我带了小宇爱吃的草莓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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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行站在角落调试音响，放的不是婚礼进行曲，是首老歌，歌词里唱“月光下的白玫瑰，等不到春天就枯萎”。林小满看见他悄悄把音量调小了些，大概是怕太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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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很简单，没有司仪，没有誓词。赵阿姨把那枚铂金戒指戴在小薇手上，又把那件衬衫铺在空椅上，椅子前摆着副碗筷，碗里盛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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