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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加层衬。”顾知行突然起身,翻出块米白色软缎,是上次婚礼剩下的边角料。“布料太脆了,”他用浆糊把软缎轻轻粘在婚纱内衬,动作轻得像在给蝴蝶展翅,“这样既能撑起形状,又不会磨皮肤,跟给老人穿秋裤一个道理,得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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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看着他用镊子调整缎面的褶皱,突然想起赵姐说的话:“顾策划以前不碰针线的,连衬衫扣子掉了都找裁缝。”她偷偷抬眼,看见他额角渗着细汗,老花镜滑到了鼻尖,却浑然不觉,专注得像在完成件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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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时,老周拎着盒饭进来,看见婚纱上的栀子花已经有了雏形,突然“咦”了声:“这针法跟苏晴外婆绣的一样。”他扒着米饭,米粒从嘴角掉出来,“当年苏晴的婚纱,领口那朵玫瑰就是老太太绣的,说‘针脚里得藏着笑,穿的人才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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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行的动作顿了顿,针差点戳到手指。“不一样。”他低声说,把线在布面上打了个结,“这是栀子花,得素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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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突然明白,他不是在补一件婚纱,是在补一段时光。那些被岁月磨旧的针脚里,藏着的何止是手艺,还有对“认真”二字的执念——就像他对每场婚礼的安全细节死磕到底,不是冷漠,是怕辜负了那些藏在细节里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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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李静和她妈妈过来时,顾知行正在给婚纱钉珍珠扣。老太太刚进门就红了眼,手指抚过重新绣好的栀子花,突然捂住嘴:“就是这个针脚,我当年绣到半夜,台灯太暗,针总扎在同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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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静试穿婚纱时,林小满悄悄拉上了仓库的卷帘门,只留道缝让阳光进来。婚纱的领口服帖地贴在她颈间,栀子花在光线下像活了过来,老太太突然蹲在地上哭了:“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它这样了……当年没钱买新的,你爸说‘等以后条件好了,给你买件镶钻的’,可我总觉得,再贵的都不如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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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李静拉起她,裙摆扫过地面时,软缎衬里发出细碎的声响,“您看,它现在比当年还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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