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眼角堆起皱纹,“说谢谢你们俩,把婚礼办得像咱庄稼人过日子,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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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车上,林小满靠在椅背上打盹,呼吸均匀。顾知行从工具箱里摸出个小盒子,盒角还沾着点泥土——是他特意把两副胸针都要过来的。他把盒子往林小满手里一塞,转身去开车门,声音闷在胸腔里:“客户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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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迷迷糊糊睁开眼,打开盒子时愣住了。顾知行背对着她,手忙脚乱地去搬后备箱的道具,不知怎么碰倒了旁边的向日葵,硕大的花盘“啪”地砸在他背上,弹了两下滚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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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编头纱时,”他的声音有点发飘,耳根红得像被麦芒扎过,“麦穗环的弧度……挺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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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捏着那枚麦子胸针,麦秆的粗糙蹭着指尖,却暖得像揣了团火。车窗外的麦浪还在起伏,风穿过车窗,带着麦子的清香,像谁在说:有些心意,不用挑明,就像这麦田里的根,看不见,却早就在土里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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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把胸针别在衬衫上,低头时,看见顾知行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手腕处露出的疤痕,在夕阳下泛着浅粉色,像道被时光温柔吻过的痕迹。\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