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3章 无知者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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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横看竖看也不像个医生，而且这么年轻，居然会号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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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出于礼貌，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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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床边，习惯性地查看了一下监护仪上的数据，又用听诊器听了听徐涛的心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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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怡紧张地问道：“唐医生，徐海他情况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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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素素轻轻叹了口气：“周女士，情况我们之前已经讨论过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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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徐海的情况很不乐观，脑干反射也越来越弱，只能依靠生命支持系统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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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临床上看，他苏醒的可能性…已经接近于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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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维持下去，已经没有太大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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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患者来说是一种折磨，对你们的家庭，也是沉重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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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唐素素有些不忍，但还是艰难地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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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是，有时候…放弃也是一种解脱，对患者，对家属，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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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否考虑过，让徐海有尊严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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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素素说得很委婉，但意思也很明确——她建议放弃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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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怡的眼泪唰就下来了，用力地摇头：“不…唐医生，我不能放弃…万一…万一下一秒他就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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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放弃的，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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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怡声音哽咽，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没有希望，却又不肯死心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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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浪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唐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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