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想过为可怜的亲情粉饰太平,“因为在我的眼里,表姐是难得坚韧的聪明人,表姐在逆境中的成长,让我十分看好。”
见到真人,她越发欣赏田家表姐,这位从见到信开始,估计就在演练初见她的反应,一步步的示弱,又表现对她的关心等情绪,在方家多年的磨炼,练就精湛演技的同时,也磨炼了心性。
田文秀忽然一笑,美人一笑简陋的屋子都亮堂几分,“不愧是敢来京城的人,与我这种后宅小女人就是不同,姑姑还真生了个不得了的女儿。”
“表姐何必妄自菲薄,二舅舅见到如今的你一定十分欣慰。”
田文秀声音十分冷静,“与我说说田家流放到今日的生活情况?”
春晓没多加什么渲染情绪的词语,也没为田家说好话,说的十分客观,“初到西宁时,田家的日子的确难,我爹看上我娘后,田家的日子才好过起来。”
当年爹爹跟上门女婿似的,娶了妻子扎根在老丈人家,出人又出力,凶悍又魁梧的身材震慑住周围的宵小,这才给了田家足够安全的成长时间。
否则几个大男人被流放折腾的够呛,又带着几个孩子,怎能一点意外都没有的平安度过艰难期?
春晓讲了田家开私塾,讲到去年爹爹成为武将,“田家现在与杨家齐头并进,我知道表姐心里有怨气,可我也要为外公和二舅说两句话,如果没有我爹的崛起,田家很难走出西北,送来信件又如何?还不是徒生悲伤。”
田文秀摸着表妹留下的荷包,“这是姑姑绣的荷包?”
“嗯,田家一群大老爷们,能给你留下念想的只有我娘制作的荷包。”
春晓顿了下又问,“你信上说亲事,今年你已经十五,方家已经给你定下亲事,还是没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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