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婉妹送柴,智惩恶仆

棉袄时用的粗布仔细浆洗晾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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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得方方正正，连同刷洗干净的竹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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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亲自前往墨香斋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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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斋坐落于张府侧后街角，门脸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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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而入，熟悉的旧纸与墨锭混合的馨香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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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内光线昏黄，四壁书架堆满线装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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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散落着待修补的旧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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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日这份静谧被彻底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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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台后，芸娘正对着一本摊开的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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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僵硬地拨弄算盘，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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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刺耳的，是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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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我说芸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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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手指头是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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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弄半天，算盘珠子都快让你掰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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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是店里的伙计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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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斜倚在书架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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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将几枚铜钱抛得叮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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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被他呛得身子一颤，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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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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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算一次，定是哪里出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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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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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是你压根就没这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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