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运的术士,和受益的周仓名,果然不是同一个人。
这个年轻人,大概率是当年布下此局的某个老家伙的徒子徒孙。
而现在,他师父的烂摊子,他接不住了。
“没事了。”我示意大家继续吃饭,仿佛刚刚那通电话,只是一个无聊的骚扰。
柳依依却满眼担忧地凑过来,小声问:“盛楠,玄门……是不是很厉害?我刚刚看你,好像……”
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和地笑了笑。
“再厉害,也大不过天理。”
“别担心。”
话虽如此,我心里却无法平静。
我不知道,今日之举,会不会彻底打乱师父为我铺设的道路。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
还是那个号码。
我看着屏幕,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这一次,电话那头传来的,不再是那个年轻气盛的声音。
而是一个苍老、虚弱,仿佛随时都会断气的声音。
“盛……先生。”
那一声“盛先生”之后,紧跟着的,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烈咳嗽。
那声音,不像是简单的呛咳,更像是一块破败的风箱被硬生生扯烂,带着血腥的湿气和生命力被抽干的空洞回响。
电话那头,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剧喘中响起,每一个字都透着腐朽的气息。
“自我介绍一下。”
“老夫,茅山借运门,第二十八代执掌人,张远志。”
“道上的朋友,给三分薄面,称我一声,张三爷。”
我唇角挑起一抹冷意,声音平淡地反问。
“那不给面子的呢?”
电话那头的呼吸,明显停滞了一瞬。
随即,他发出一阵干涩的笑声,像是两张砂纸在摩擦。
“盛先生,说笑了。”
“我没时间跟你说笑。”我直接打断他,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打电话来,是准备替你那个不成器的徒弟求情,还是想为你自己求一条活路?”
“如果是前者,我劝你省点口水。”
“如果是后者,你可以开始哭了。”
我的话,如同一根钢针,精准地刺破了他所有故作镇定的伪装。
电话那头的沉默,变得无比沉重。
许久,张远志那苍老的声音才再度响起,这一次,多了一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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