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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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能做什么？”顾淮已然没有了上一次的剑拔弩张，泪眼婆娑地看着顾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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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芷神色和缓，语气柔和：“斯人已逝，再怎么难过，再怎么哭他们都回不来了，你现在能做的，不如想想如若能活着从这里出去，你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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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顾淮不可置信自嘲一笑：“我是死囚，什么时候小命不保不过是皇宫那位一句话的事情，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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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无力的双腿：“我不过一届残废，就算出去了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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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曾经百般宠爱的弟弟这副颓废模样，顾芷下意识抬手，轻揉了揉他的头顶，什么也没说，只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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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举动自然是让顾淮一顿，他惊讶地看着顾芷，似是想从她的眼神中看透什么似的：“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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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芷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站起身，留下一句：“别难过，好好活着。”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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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顾芷和沈凛之离开后，李蕴进去看了顾淮一眼，果然他没有继续哭了，而是看着那些嫁妆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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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言自语道：“这顾芷，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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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马车后，沈凛之见顾芷像是有心事一般，想要开口询问却被自己又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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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样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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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顾芷像是收回了自己的心绪，径直问道：“臣妾在侯府时听到太子殿下和小侯爷的谈话，殿下还曾经向护国公府提过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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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凛之没有回答，算是已经默认了，顾芷便继续问道：“可为何是提亲呢？殿下贵为太子，想要娶谁就向圣上请旨，直接赐婚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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