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夜枭

“缺陷”——从小到大，无论他如何打坐吐纳，体内始终无法凝聚灵力。矿工们笑他“空心人”，连最粗浅的引气诀都练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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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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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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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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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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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灵力。”他缓缓道，“我只需要——能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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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尊沉默片刻，忽然道：“你可愿，尝一尝……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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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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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道之路，以血饲剑。你若想让剑意成长，就必须不断杀戮，用敌人的血，滋养你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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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杀戮，都会在你剑意中留下‘血印’。血印越多，剑越锋，你越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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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你心生慈悲，或久不杀人，剑意将反噬，痛如万针穿脑，直至你疯魔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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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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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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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噬？”他喃喃，“我每日夜里，都会梦见我爹断臂滑落的画面。那才叫痛。至于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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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望向洞外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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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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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剑尊声音中竟有一丝赞许，“那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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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眼，观想你杀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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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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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被他一剑断头的执法弟子，面容清晰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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