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9章 最后的希望,濒临破产的星火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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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表情，都出奇的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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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混合了麻木、同情和“看，这傻子终于疯了”的复杂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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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总这是破产前最后的疯狂吗？”检票口听收音机的大爷，压低声音对旁边织毛衣的大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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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像，估计是想最后再折腾一把，输得更彻底点，好跟老婆交代。”织毛衣大妈头也不抬，手里的毛线针上下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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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可怜哦，这小伙子长得还挺俊，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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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议论声不大不小，正好能让顾彻和周振华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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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振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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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喝了酒，脑子一热，把牛皮吹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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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酒醒了，看着这烂到骨子里的摊子，还有这群比摊子还烂的员工，他心里那股豪气，瞬间就泄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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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偷眼看了看顾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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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轻人，从头到尾，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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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失望，没有愤怒，也没有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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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看着，听着，像一个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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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周振华的心里，更加没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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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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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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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火旗舰店，最大的1号放映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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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振华把自己手下所有能联系到的员工，总共二十来号人，全都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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