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击即中

nbsp;一些足以把陆谦余、把自己钉死在耻辱柱上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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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雯停下脚步，靠在路边的梧桐树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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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皮的粗糙透过风衣给后背带来的砂砾感，让她稍微清醒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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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体制内的人，却也知道那条红线有多细——和供应商打交道，连一顿超过标准的饭都不能吃，更何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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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在会议室里的每一句话，都是早就想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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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认通话内容，否认见面，否认额外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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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只竖起尖刺的刺猬，只想护住他，不想在他已经够难的时候，再给他补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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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职场驰骋多年的她，一向以“敢做敢当”“侠义豪气”闻名。落井下石，授人权柄，是她一向鄙薄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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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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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雯抬头看向天空，秋天的云亮白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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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组可以查通话记录，查监控，查她和陆谦余的所有交集，总会找到破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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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点小聪明，在真正的证据面前，不过是纸糊的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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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雯站在原地，望着不远处锐晶电子所在大厦的玻璃幕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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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映着她孤单的影子，像一株在风里摇摇欲坠的玫瑰，再锋利的尖刺，也抵挡不住根基的浅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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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卷起她的长发，几缕发丝黏在冰凉的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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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觉得累，不是困倦，而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疲惫，沉甸甸地坠着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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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他编造一个又一个谎言，在深夜惊醒时，惴惴不安地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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