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缓缓浮出水面

拉开椅子坐下，声音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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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昨天在m国开完会议后，你为何突然失踪不见？你应该很清楚按照行程安排，2个小时后，就要从酒店出发去机场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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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是想多留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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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谦余的声音嘶哑得不成调，“我儿子刚在m国的w大学入学，我想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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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晋轻轻一笑：“作为集团领导，陆总工，您应该清楚，出国行程安排是出国前就定好的，按照集团规定，不能随意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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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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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谦余语塞，他当然清楚这一规定要求，他还曾经对未遵守规定的他人提出过严厉的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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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总工，昨天你在m国开完业务交流会议后，”刘疆将一份通讯记录滑过桌面，指尖在几串高亮的记录上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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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频繁尝试联络一个归属当地的不明移动号码。六次尝试，前五次均未接通，最后一次持续通话九分二十七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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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疆的声音波澜不惊，在陆谦余耳朵里却重若千钧，他端坐的身体难以抑制地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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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停顿，刘疆继续道：“相当反常的是，就在这前后，你主动拒绝了投标小组同事共计七次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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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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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谦余喉咙异常干涩，声音微弱，在严酷的事实面前，他已找不出辩解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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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九分二十七秒的谈话，都谈了哪些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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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疆的问话带有千钧重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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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谦余依然低头沉默，额头渗出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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