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一族的人几乎是承认了她,五叔公九叔公这一支的人迟早也会承认她的。
章洵走到了时君棠的面前,深深一揖:“庭璋见过族长。”
时君棠挺直背脊,这是替她做场面来了:“你来得正好,棣华堂已经开始修缮,可族人并不相信我所说的话,你是明德书院院长唯一承认的弟子,你来跟大家说说。”
唯一承认的弟子?大家都窃窃私语。
章洵淡淡扫了众人一眼,不以为意:“族长为了能让嫡庶两支的子弟都跟着书院的夫子们学习,煞费苦心。棣华堂本就不大,若他们不愿前来就读,也无须勉强,还有不少外族的子弟想过来就读的。”
“本族长说过,既是时氏学堂,一切自以时氏子弟优先。”时君棠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章洵连看都不愿看这些子弟一眼:“君子以才学证道,以品行立身。更当如松柏,无惧风雨,不畏霜雪。这些人因区区嫡庶之见便裹足不前,皆是些胆小庸碌之辈,不学也罢。”
“谁说我们是胆小庸碌之辈?族长所说时氏血脉不分贵贱,手足相残者,家法严惩,可是说话算话?”一十五六岁的年轻弟子站出来问。
时君棠打量了他一眼:“本族长说话自是算话。”
“好。我去。”
“我也去。”
“还有我。”
立时,便有五六人站出来要去棣华堂读书的,很快,又有变成了十多人。
余下的几人都打量着彼此,目光望向五叔公,九叔公。
二位叔公哪会瞧不出这时君棠和章洵一个做白脸一个做黑脸的,但这些话,特别是请他们掌罚这事,确实也在他们心里激起了涟漪。
他们这把年纪了,不可能自已再去争什么,剩下的时间自然是为这些年轻人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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