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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毛乖,妈妈不疼!”冯素莲怜爱的看著小儿子,伸出手却够不到。
“细毛吹吹!”细毛弯下腰对著冯素莲的腿用力呼呼,“不疼,不疼!”
“妈妈不疼,细毛真乖!”冯素莲抚摸著白髮的傻儿子,浑浊的眼睛湿润,“细毛,去把哥哥叫回来!”
“嗯!”细毛噠噠噠跑出去。
昏暗的屋子很安静,电视在播放新闻。
这是大学生村官来后给她家申请的,交不起月租费,只能看几个免费频道。
“讣告,王福生同志因病医治无效,於2024年6月5日去世!享年95岁!王福生同志於1948年参加革命…”
昏昏欲睡的冯素莲睁开眼,看到电视里黑白照片上的人。
长相俊美、眼神阴沉,与当年的公爹有六七分像。
身居高位多年,浑身散发著官威。
呵,这就是自己一辈子未曾谋面的丈夫、前夫,自始至终他们活在两个世界。
当年她抱著一只大公鸡拜堂成亲,伺候公婆,养老送终,等著他归来。
等来的却是一纸书信,他们是没有感情的旧式包办婚姻,是旧时代的產物。
轻飘飘一句没有感情的旧式包含婚姻,她就被休弃,成了弃妇,王家人將她嫁给几十里外的穷苦人赖阿贵。
赖阿贵不但穷,还好吃懒做,更是家暴成性。
骂她贱,新婚夜发现她不是姑娘身子。
当即暴揍,追问姦夫是谁,冯素莲三缄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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