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见已定,无论她怎么辩解,她已经是只顾情爱不顾大局的形象了。
天大的冤屈摧毁了她的清醒,她瘦骨嶙峋的枯瘦身,该怎么撑起比天高的偏见。
浮云卿惨笑出声,旋即撇起嘴角,在无数道目光中,慢慢抬起手腕,剑身直怼众位朝官。
兴许是被她孤注一掷的气势唬住,真到紧要关头,禁军的双腿却像灌满了铅,钉在地上,半步都走不动。
而浮云卿恍若一缕鬼魂,轻飘飘地移过去。她指着站在队列尾的朝官,“那一箭,是谁射的?”
话意不明,朝官又没亲眼看过,怎么会理解她的话?娇小的公主,比五大三粗的男人低上一头,可对上她的眼,总觉自己是被猎食的海东青盯上了。朝官发怵,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我。”
浮云卿冷笑出声,每往前走一步,就会问一遍这句话。
“那一箭,是谁射的?”
没人知道她在说什么,在她走后,暗骂一声“疯子”。
有人发怵,也有人毫不惧怕。丁伯鸣趁乱爬了起来,等浮云卿走到他面前问话的时候,反讽回道:“是谁射的,重要吗?逆贼敬亭颐万箭穿心,早已伏诛,这难道不是人尽皆知的好事么?射得好,就该将他射穿!”
恨意无端而生,通过夹枪带棒的话语宣泄出来。丁伯鸣的话比毒箭更锋利,直往浮云卿心口扎。
她本就不甚清醒,而今心里的魔障被丁伯鸣尽然激出。原本是颤着话声质问,今下受了刺激,猛地揪着朝官的衣领大吼大叫。
“是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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