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谁让人家是生母呢。在浮云卿心里,最重要的是生母,而非她这个老糊涂的乳母。麦婆子艰难地吞咽了下,硬着头皮开口:“公主睡得紧实,出了一身汗,今下烧已经退了。御医和府内的大夫轮番给她把了把脉,都说最多昏上两天,人就能苏醒。”
贤妃心里兀突突的,尽管听麦婆子说病情不重,可一想起浮云卿这番遭遇,胸口还是闷得慌。“烧退了就好。我娘家有个表妹是坐堂大夫,专门研究祛疤的药膏。等回头我问问她,看看有没有能祛小六脖颈上那道疤的药膏,拿来搽搽。”贤妃说道,“人心不古啊,真诚待人,反倒落得一身伤。”
如今公主府阖府都知道了事情原委,麦婆子也不例外。她怅然附和说是,“可怜公主一片赤诚真心,屡遭践踏。今日还是她的生辰呢,阖府仆从被禁军解救出来后,火急火燎地备礼写请帖,想大办寿宴。结果生辰当天,寿星跑没了影。她被禁军抱回府时,衣衫褴褛,狼狈不堪。嗳,这日子过得真是魔幻。”
事已至此,她们这帮置身事外的女眷,能交流的好似也只有无限感慨。遐暨公主府,贤妃顾不上与众人寒暄,抄着手炉,直奔群头春卧寝。甫一推开门,屋里苦涩的药气不迭往鼻腔里扑。
贤妃挥袖掩着鼻,在云雾缭绕中,艰难地踱到床边坐下。
“熬药汤,不是炼丹修仙。门扉关上也就算了,至少还能挡风御寒。屋里几扇窗棂关得那么紧作甚,想把人活活闷死啊?”
侧犯尾犯挨了训斥,垂着头不敢吭声。闻言,麦婆子揿起长杆,把几扇支摘窗都捅开一条斜缝。缝隙不算大,既能通风换气,也能阻挡凌冽的冷风,屋里仍旧暖和和的。
贤妃满眼心疼,紧紧握着浮云卿的手不放,“儿啊,赶快好起来罢。”
也只有在她昏睡时,贤妃温柔的脾性才会稍稍显露出来。经此一事,她也想开了。命最重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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