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伤,衣裳单薄,万一病倒在路上怎么办?再说,她说去劝服叛军,万一是借口,实则是去了其他地方呢?”
江舵愧怍地说他知道,“臣已经派两批禁军,拢共一百八十人,去追公主囖。他们分成几小拨,守在去邓州的各条路上。只要不出意外,应该能寻回公主。”
“应该?”通嘉连连哎唷几声,“这不是应不应该的事。哎唷,副统领啊,你可真是做了件大错事。”
二人一来一去地对话,一人一个劲地道歉,一人一个劲地责怪。说得口干舌燥后,一齐望向批阅劄子的官家。
女儿受伤夜奔,他却仍旧窝在圈椅里,置若罔闻地看劄子。
江舵心想官家老糊涂了,通嘉却心下了然。官家这般淡定,想是早就料到今晚的情况了。
“这孩子挺聪明,知道威胁自己,以退为进。”官家沉声道,“也挺实诚,要做的事全都肯跟人家说。她不是说去邓州劝服叛军嚜,还当大家都看不出她的心思?她哪里是一心劝叛军,分明是想见驸马一面。这次交战,朕有十成十的把握。朕只看结果,至于过程怎么发展,随它去吧。”
江舵不解地“嘶”了声,“官家的意思是,任由公主做事,不做任何干涉?”
官家颔首说正是,“朕的孩子,朕了解。只要她下决心要做哪件事,别说是一百八十人,就是派一千八百人追她,也追不到。不用堵在路上守株待兔,让这一百八十人提前到邓州等她,战场刀剑无眼,让他们时刻护着她。”
交代过事,又问:“那前来救助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