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朗盘踞在万福寨那半月,浮云卿作为人质,受了不少委屈。内情约莫只有当事人清楚,可府里一帮仆从,怎么忍心向浮云卿打听内情。
他们心疼弥补都来不及,打探内情,那不是往浮云卿心口撒盐么。
这件事扯出京内许多小人,几家欢喜几家愁,不过那都不是公主府该关心的事。
今下公主府颇有种风雨飘摇的意味。卓旸牺牲,浮云卿与敬亭颐离心,主家死得死,散得散,仆从像被遗弃的小孩,惊慌失措。
大半日人心惶惶,仆从不敢松懈半分,劝退上门拜访的数家贵胄。
深门紧闭,戌末,门檐下的灯笼被点亮,发着暖黄的光。
护卫军刚换过班,简单交接过事务,旋即兢兢业业地守着门。
不知过了多久,冷清孤寂的巷子里,传来沉闷的马蹄声。
护卫军凝眸,原来是敬亭颐骑马而来。
护卫军掖手道:“下晌公主派人寻您,碰巧您出门办事。辛苦您往群头春跑一趟。”
敬亭颐说好,他没有把北落牵进府,毕竟公主府内并没有设马棚。北落温顺听话,但不愿被困囿于四方院墙内。敬亭颐抚着马鬃毛,指了个方向,下刻北落就跑没了影。
及至群头春,见麦婆子满脸为难,犹豫道:“驸马,您来得不巧。下晌打您走后,公主就一直睡着,现在还没醒过来。要不您先到别处歇会儿,等公主醒了,奴家再给您说一声。”
敬亭颐说无妨,“我在这里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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